致我的军乐团青春 02级圆号石剑峰 因为军乐团的缘故,我的整个大学生涯满是青春激扬,显得多姿多彩。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曾经刻骨的青春记忆不断飘散,激情早已冷却。原以为心中再难有波澜,可是随着帅老师的聚会提议,越来越多的老照片、视频被找出,越来越多的老友们被联系上,我平静的心湖逐渐翻腾起来,最近多次做梦梦到在乐团时的快乐时光,好怀念在乐团的日子和乐团的人啊! 乐团还好吗?还在坚持像军队一样严格的纪律吗?还是地大毫无争议的第一社团吗?还能保持较高的业务水平完成好每次演出吗? 成为军乐团员是我大学生涯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全寝室录取了三个人,就我一个人坚持了下来。每当穿上白色的演出礼服、戴上大檐帽,我都觉得有无比的优越感。因为我一直认为军乐团是地大的第一社团,他能让普通如我这样的学生也拥有在舞台上绽放的机会;军乐团有着最优秀的团员,成才率极高,创造出了引全校瞩目的“地大军乐团现象”。太远的不太熟悉,但我知道99级的袁爱华是全国优秀三好学生,和救火英雄赖宁是同一档次;我的老团长、00级的小号王朴是地质学基地班班长,他们班被评为了全国优秀班集体;01级的许华,考到了北大读研;我还知道我们02级许多团员成绩都在所在专业数一数二,尤其是我们02级的小号陈建业,从来都是地质学基地班的第一名,我一直听说他在学业上的传说,非常地好奇。于是大三时要到他的学号,查到了他所有课程的成绩。我被大量的97、98、99分甚至100分所震惊,他全部课程就连体育都全部达到了90分,大部分都是95以上,以至于出现少量91、92分的课程,我都会有他这门课可能没认真上的感觉。 这种强烈的自豪感充斥着我的整个大学生涯,我也萌发出了更为强烈的要为我爱着的军乐团贡献力量的想法。因此我竞选了团干,幸运地成为了副团长、团长。我每天大脑里都是想着军乐团的事情,想着怎样完善军乐团的各项机制体制,想着怎样提升乐团的凝聚力和业务水平。 刚开始担任副团时,我带新入团的03级跑操,不敢大声喊口号,甚至有次喊出来“跑步跑”这样不专业的口号。当时我“嘿嘿”地尴尬笑了出来,更加引起了大家的哄笑。事后被01级韩河团长严肃批评了,说作为团干在管理乐团时一定要严肃,树立自己的威信。后来,有次训练我迟到了,担心被人发现作为团干还迟到,就偷偷地在考勤表上打了个勾。勾完后,我在原地挣扎了许久,最终原则和理智战胜了自己,我把勾还是划掉了。不过,那次训练时我总感觉负责记录考勤的组织部长许结移看我的眼神有点似笑非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猛然间我想起许结移培训组织部新部员时的情景,他一笔一画的打了个勾,告诉大家记考勤打勾时,一定要从这个地方划起,到那个地方,起笔位置、勾的大小、夹角的角度、尾巴的长度都有精确规定。而我慌乱中打的勾拖着长长的尾巴,而且还潦草的划掉,在考勤表上一定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吧!在那之后我再也没迟过到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直在督促着我,我团干担任得也越来越自信,成熟。 我扛过乐器去阅马场修理、我背过因开水瓶爆炸而烫伤了脚的梁燕去三医院治疗、蹲守过54栋女生楼下抓偷窥洗澡的色狼、制作并上线了军乐团的网站、写过长达几万字的《暑期集训全程实录》……我用心组织每一次的训练、每一次演出、参加了三年暑期集训其中有两年负责组织、我编写了十几行涉及所有基本节奏的训练谱沿用了十几年、我制定了乐团指挥的选拔制度…… 记得2004年深秋,全国优秀社团开始评选,接到任务时离提交材料只有3、4天时间。01级、我们02级、03级的部分团干紧急集合在了弘毅堂二楼的乐团琴房准备材料。因为我当时是团长,所以参与了全程的组织和编制,长达70个小时一直没合眼,而其他同学都安排轮流去休息了。材料编制完,打印好时已经又是一个深夜了,我耗费了全部精气神,一个人拎着材料走在路上瑟瑟发抖,差点走不回宿舍。幸运的是,最后我们评上了全国优秀社团。不过不幸的是,我闭关的三天,有门课要交课程报告,那时不像现在都有手机,所以班级同学不知道我在哪,也联系不上我,导致我这门没及格。本来马上要入党,因为有课程没及格就取消了资格。而第二年的五四,我申请了世纪英才奖学金,通过了评审并进行了公示,没想到被人指出我上学期发生的这次不及格,所以奖学金也被取消了。 当然,在乐团也发生过一些让我很伤心难过的事情。不过这些最终都成为了我成长路上的养料,让我能够伴随着乐团一同成长。除了对乐团的思念,不知道乐团的各位兄弟姐妹们还好吗?曾经大家那么的亲密,一起沐浴晨风,迎接日出;一起躲避烈日,甩去汗水;互相检查仪容,摆正领带;相约碾压马路、谈天说地……没承想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绝大部分人不光难有往来,甚至有的还失去音信。 我当年入团时,我们圆号声部是没有指导老师的,只和听说参加过抗美援朝前后阅兵式的中音号刘老师学吹过1、2次号嘴和音阶。除了我,声部还有3名比较寡言少语的女生,分别是朱娟娟、夏妍和梁燕。因为我气息长,长音可以吹大约1分钟,所以我当上了声部长。我从不敢偷懒,也不好意思和女生多说话,所以大家只是默默地枯燥地各自训练。整个圆号声部显得特别透明。 直到暑期集训,乐团在排练校歌,也是我最喜欢的版本,是中音号刘老师配的器。前奏由小号和圆号吹奏。圆号曲谱居然有四个声部,我们四个人每人一个声部。合练时,指挥检查圆号声部的训练情况,当拥有四个声部的柔和的圆号和旋声响起时,大家沉醉了,原来圆号声音这么好听啊!好多人和我们说吹得真好听,有人说像钢琴的声音一样。让我们圆号好好的露了把脸。 不过大部分时候我们圆号的训练仍然十分平静。大家嘴唇都肿了,没法很好地振动,吹不上高音。越吹不上高音,号嘴压得越用劲,嘴巴越发肿得厉害,甚至长出一串水泡。期间,我会和圆号几个女生偷懒聊一下天,或者玩石头剪刀布上台阶的游戏。印象中,好像和朱娟娟玩这个游戏最多,可能她属于比较调皮和活泼的吧。集训结束,乐团要排练《北京喜讯到边寨》,曲子的前几个小节是圆号的solo,第一声部是高音的长音,要表现出空旷悠远的音色很难。作为声部长,这种有难度的任务我责无旁贷。可是我怎么吹也吹不好,要么是音头不准,要么是吹不出曲子要表达的感觉。我很心焦,一直在担心影响整个乐团的进度!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到琴房偷偷加练,可是越焦急越吹不好。圆号的几个小姐妹们也知道我包袱很重,甚至有次训练时,朱娟娟发现了我头上居然长出了几根白头发。我从来不长白头发的,甚至现在快40了,也没有。第二天训练结束时,朱娟娟塞给了我一张小纸条,我回寝室时打开,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大致内容是“石剑峰哥们,最近为何而烦恼?是为业务的事吗?你是圆号组最棒的,要么怎么是声部长?千万别失掉信心啊,你是圆号声部的顶梁柱,责任重大,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接受挑战和承担责任。有什么好烦的呢?业务的事是急不来的,欲速则不达?圆号组三个女孩,三个臭皮匠,你应该当诸葛亮的,乐观的、积极地面对过去,从现在开始,重新调整状态,去面对学习和工作。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笑容很灿烂吗?白头发不要增加啦,小心没人要?”文末还加了一个笑脸。 看到理解和鼓励,我眼泪迷糊了双眼,甚至多年后的今天再读起这张纸条,仍然感受到深切的关心和莫大的鼓舞,多次泛起流浪的冲动。我想只有经历过互相鼓励、相互扶持、共同进步的乐团人才能理解这种纯真的感情和友谊! 可是毕业这么多年,我和圆号声部的所有姑娘们都失去了联系。其他一直没有过任何联系的兄弟姐妹们也很多很多!比如认的妹妹刘昕彦,读书时每年都精心给我准备礼物,一条天蓝色条纹的围巾,一个银色的圆号样式的胸针……在没有淘宝的年代,不知道这个胸针是怎样被她淘到的。毕业后听说去了英国,一直都没有了音信;还有和我一起主持暑期集训期间生日晚会的吴楚,她说话极快,我脑子都跟不上;可是我俩搭档得挺好,让生日晚会轻松愉快,非常成功。在网上偶尔互相问候的团友们虽然不少,但是同样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发展得是否顺利。 这次军乐团聚会,在我印象中从没搞过。虽然熟悉的人里能参加聚会的肯定很少,虽然参加的更多的是其他年级的兄弟姐妹们,但是能和与我们一样有着共同经历的团友们一起回到当初青春飞扬的地方,一起追忆当初的青涩懵懂的岁月,一起共鸣当初青春奋斗的历程,在时光飞逝的当下,能够拽住岁月的脚步,重新感受当初的温暖,这不是最最幸福美好的事情吗? |